共苦(2 / 2)
乔尔真的很感激贝多姆:“不好意思,又要麻烦你了。”
贝多姆也很真诚地说:“希望是最后一次。”
两人的对话里总是可以捕捉到和迪莫斯有关的东西。
伊森轻轻催促:“先办事。”轻轻是对乔尔的,对贝多姆的催促里微缩的压力逼他跳入工作状态。
“最后一次之后,这里还有上环吗?”
“嗯。”
“上了几次?几个?有没有沾染药物?”
“上了,一次,戴到他死亡取下的。三个。有药。”
“什么药?”
“你最后给他的那瓶药。”
贝多姆在背后眼神穿刺中求生欲爆棚:“那就好。我骗他说那是助兴的,实际上相当于白水。”
乔尔高兴道:“谢谢!我也感觉后期没有之前那么痛苦,还以为是麻木了。”
伊森收敛了气压。立在一旁,听二人一言一语,把乔尔的苦难又勾勒一遍。
窗外的玫瑰与主人共情似的,在它们最喜爱的阳光下耷拉着。
乔尔已经回到他身边,只要他们在一起,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他认真地听贝多姆最后分析:“乔尔一直被药剂强行刺激,但他本身的神经可以说比较迟钝,现在要彻底恢复也不能再使用药物抑制,只能非化学手段解决。他受的药物种类太多,抑制类药物也会加强他的痛苦。”
伊森猛地看向乔尔:“你不舒服?”
乔尔也不躲闪,像是撒娇地笑:“相比之前,这点感觉是可以忍受的。”
之前是有多不能忍受呢?
伊森对过往深感无力,只能更加坚定地抓住现在和未来。
贝多姆看他们一来二去也明白了:“加西亚用的是什么药剂?”
“蓝瓶的普康唏叮。”
“嗯,它是最温和的,不会给乔尔太多伤害。”
乔尔向伊森眨眨眼:听到了吧,别那么紧张。
伊森嘟嘟嘴:难受,吻你。
贝多姆不想睁眼,还真的闭着眼睛瞎说:“加西亚你给他爱的热吻就能帮他恢复一切。”
伊森真的越过贝多姆吻上乔尔。
贝多姆听到咂咂水渍声,想跺脚摔门。
亚克西数日后也赶来了,这位先生是在伊森的资本主义世界里怀揣社会主义梦想的仁士,但他极富大爱,对不支持的也并不排斥。
伊森直接言明二人之间的关系——神知道他多想跟全世界炫耀这份感情。
亚克西有点惊讶,也只是笑了笑:“找回所爱,真好。”看了看憔悴的伊森对乔尔说:“想来加西亚先生在这几年太过压抑才会患瘾,斯洛兰迪先生需要体谅他。”
伊森:“......”维奇这家伙肯定没说清楚治疗对象。
乔尔笑着解围:“先生,上瘾的是我。伊森把我照顾的很好,反而不在意自己的身体。”说完还是没忍住瞪他一眼。
伊森就爱他的小模样,撅噘嘴:吻你。
乔尔想掩面。
亚克西觉得他们的互动很有趣,愉快地进入正题:“好了先生们。请告诉我,是什么成瘾?”
“性。”
亚克西愣了愣,再无多余的举动,像是在思考应该给予什么绅士的反应,于是保持原语调语速:“发作时效?”
“最长是二十小时。近段时间通过药物,克制在四小时内。”之前伊森听到乔尔说有整整一个月每天二十小时,他自己都觉得崩溃。
亚克西更是惊讶,都快整整一天的发作期了啊。
但看二人的表情,隐隐明白这个情况不是他们希望、也不是他们造成的。
还是没多言什么,只是认真地讨论。
“既然斯洛兰迪先生本身并不敏感,只是被药物强激成瘾。现在暂停药物就会缓和一些,但是他的大脑已经储存大量激发瘾症的记忆画面。近期有研究报告表明,心理作用的效果远强于生理作用,我认为,可以请催眠医师教导斯洛兰迪先生如何催眠自己,在发作的时候,把之前属于刺激源的回忆都用其他画面替代。比如,加西亚先生温和地吟诵《圣经》,或者只是两人轻松相拥。总之,替代画面要尽可能的舒缓,安宁,削减刺激源的的作用。慢慢的,那些刺激源都被覆盖,瘾症就可以戒除。”
“亚克西,十分感谢!”
亚克西回握伊森:“能帮助到加西亚是我的荣幸。”然后朝乔尔眨眨眼:“《圣经》只是你的安神曲,不必完全听从哦。”
乔尔也眨眨眼,反应过来亚克西指的是男子间不许相恋的内容,灿烂地答谢:“嗯!”</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