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用（2 / 2）

这其中细节奇怪，萧晓乐却不好言说，他只能看着柏霁，期望对方能解决这一切。哪怕这个人不久前才告诉他，除了李平章，他的朋友都会死在这里。

而没过多久天边便开始泛白，这个第二天已然到来。

“走。”大佬发话了。

萧晓乐脑子还在发懵，而其他人也精神不到哪去。赵馨看起来脸色格外苍白，额头上冒着细汗。她似乎一直咬紧牙齿，不时吞咽口水。

恶魔是从来不讲什么等价交换的。柏霁告诉萧晓乐。它们本能的对人类怀有恶意，又怎么可能和你等价交换。他们只会像玩耍一样扭曲你的愿望，将你折磨到发疯之后再慢慢享用。而恶魔倒是会真正实现一个人的愿望。作为交换，恶魔会拿走那个人的身体。

所以要么最后这个人是恶魔，要么恶魔已经在他们之中。这样的认知惹得其他人都惶惶不安。现在就像一盘狼人杀，哪怕其他人都是所熟知的朋友，可当你知道这其中有个朋友已经变成披着人皮的“狼”，再深厚的信任也会被动摇。

这并非不信任朋友，而是有一个人已经不再是原本那个人了。

电瓶车不够用，几人便拖着伤残走路过去。幸好陈晨家也并不算远，半个小时倒也能紧赶慢赶到达学校。

出乎萧晓乐预料的是，学校竟然已经密密麻麻的……挤满了一堆假人。

这正是先前围堵萧晓乐和李平章的假人，可却又不完全一样。它们仍旧清一色的穿着校服，动作僵直地站立在一起，可每一个假人的脸都一片空白。一眼望去便是一群没有脸的人站在一起，令人悚然。

“靠，这是批量生产懒得画脸？”李平章小声吐槽道。

要是这是一部漫画，李平章说不定猜对了。

不论如何，现在的问题是这些假人虽看上去暂时无害，却挡住了他们进学校的路。而从远处看去，恐怕学校中每一寸地，都站满了“人”。这些假人虽多而密，但却站得非常整齐，面向同一个方向，隐隐的似乎有一个包围中心。

这个中心可能是谁自然不言而喻。

“跟紧我。”柏霁扬手便烧毁了一大片假人，众人跟着他走进那开出的一条通道上。而当他们真正走进假人包围之中，萧晓乐发现他们的后路已经被无声无息重新出现的人偶堵住。他正要叫住柏霁，可柏霁原本开出的宽阔通道此刻变得拥挤。

萧晓乐感到什么冰凉的东西就站在他背后，竟是那些苍白的假人已经重新站满所有空间。连他们每个人都被“人群”挤得分离开来，而柏霁更是离得最远。

柏霁皱起眉头。这恶魔从一开始就没和他正面撞上过，反而不停地用这些诡异的把戏玩弄众人。仿佛那几个普通人惊慌失措的行为愉悦了它。

“没用。”也不知道是在讥讽恶魔，还是在说跟着他的那几个普通高中生。柏霁眼中冷光闪烁，掌心火焰暴涨，咆哮着扑向人群。

萧晓乐趁着假人被暂时烧毁，想要趁机跟上柏霁。他也清楚在这种地方跟紧大佬才是最安全的。可突然间人群动了。

“咯咯咯咯咯咯咯”

令人牙酸的摩擦声从四面八方响起。萧晓乐头皮发麻的看着那些白色假人一个接一个的摔倒在地上，但是又以一种并不缓慢的速度爬行起来。而令众人惊恐的还远不止这些。

只见数十具假人爬行着堆叠成一座小山。它们或是从腰部折断，或是四肢被其他伸来的手折断。完整的假人被拆开，又重新拼接再一起。一个巨大的“人形”缓缓地从地上站起。数十只，不，几十只人腿被装在最下面，却又不像蜈蚣千足那般整齐排列，而是随意凌乱的按插。更多的手和脑袋装在它的“身体”上，而那些手还在不停的动作着将爬来的假人拆分，拼接。

而一个纤细的，女性身躯却被装在它的最顶端处。一个带着漆黑假发的人头被“她”放在自己脖子上，像是调整般摇晃脑袋，原本空白的面孔上张开一张鲜红嘴。“她”满意的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