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技改变命运!(1 / 2)
弗兰克并非那科学狂人的真名。他不算常人,而是人造人。我们将它称为“原型机”,他以主体意识复制无数分裂的人造人,还能联机构成集体意识网络。他是弗兰肯斯坦,也是普罗米修斯,一个系统,一个机械造物。
说来,我总认为幻想的对象总是和真实对象大相径庭,被复刻的灵魂产物永远不能成为“原型”。那么我所见的弗兰肯斯坦只是他,而不是“原型机”。就是这样,浮士德将军才决定给他一个人性化的名字,比如弗兰克。
弗兰克,那个没有性别的金色长发青年,当下正坐在手术台边上悠哉悠哉喝红茶。而他前面,那冷钢制造的残酷手术台上,躺着只剩半个脑袋的萨坦妮娅·刹利。
女alpha在暴力手术中颜面尽失,连脑袋都失去完整性。以我当前角度,恰好能看见她被切割的头颅断面——恰似市长儿子的脑子,又并非如此。
转个方向就知道,冷美人萨坦妮娅的尸体已然僵硬,缺乏小艾尔海德那副自以为是的痞里痞气。她几乎是死了,表情很是痛苦,绝无欢愉。
这都是弗兰克这个坏蛋搞的。
见我气势汹汹,科学狂人弗兰克毫无愧意,甚至是轻松至极地说道:“将军,要不要参阅一下我们的秘密武器。”
“哼,你知道我为什么来?”我很生气,看见俘虏这幅样子,气上加气,“你就让我见她这个样子,弗兰克,你忘了她是那个老头的宝贝女儿了?”
“当然不是,”弗兰克一板一眼地说,“这是复制品,又不是真的,您也知道,我这里的人造人仿生技术很强大。”
“嗯?”
也就是说萨坦妮娅没死?这个只剩半个脑袋是尸体是假的……等等,我怎么知道手术台上的萨坦妮娅是真的还是假的。所以我问他:“怎么分辨真假?”
“靠谎言。”
狂人科学家拿起一枚U盘,说那里面装载了萨坦妮娅的全部,按照他的说法,那是“元因”。
元因是一个人脑数据的全部总和,甚至包括记忆和基因的编码信息,弗兰克用特殊U盘装载萨坦妮娅的元因,那么躺在手术台上的尸体是什么。
如果我们将一个人的全部,乃至灵魂,从躯体中抽出,那么他还是他自己吗?就和基因编码一样,元因也是可复制可编程的。弗兰克用U盘技术拷贝了萨坦妮娅的元因,而元数据还在萨坦妮娅的躯壳中。当然,被拷贝者才是真的萨坦妮娅,可是她是手术台上只剩半个脑袋的尸体吗?
“喂,你别骗我。”我用眼神警告弗兰克。
“没有。”他很冷静,按下了身侧的按钮,叫出一个穿着白色裙子的冷美人。
那是另一个萨坦妮娅。这个萨坦妮娅表情不对,按理说她本该恐惧我,可她没有。全新的萨坦妮娅冷冷望着我们,却对弗兰克的手势命令顺从至极。
弗兰克搂着萨坦妮娅的肩膀,笑着对我说:“我撬开了她的记忆,发现这姑娘实在是完美的爱国者,虽然她和她父亲一样,但是我给她做了点微调,现在刹利家的爱女是我们的人了!”
他动了她的脑子,还成功了!这弗兰克真是个天才!我们的浮士德将军是个稳重的男人,应当对这一惊喜保持理性。
“难道,手术台上的是假的?”
“您说什么就是什么。”
突然我感觉一阵恶寒,随即想起弗洛伊德给我的讯息。我怀疑弗兰克谋杀了萨坦妮娅,又弄了个假货糊弄我。若非如此,弗洛伊德那时的反应也不会如此怪异。
萨坦妮娅成了薛定谔的猫,既是死的又是活的。意思不是说她被量子化了,只是我们不知道真正萨坦妮娅的生死,于是只能靠信息确定信息。
萨坦妮娅活着还是死了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没有人能分清她的真假。如果我分不清尸体萨坦妮娅和被洗脑的那位,老刹利也没能力分清。
有意思!
实验室里响着白噪音,弗兰克晃了晃手上的U盘,又搂着被洗脑的萨坦妮娅,望着手术台上破烂的尸体。
我们无法确定真正的“萨坦妮娅”是U盘里的元因,还是手术台上的尸体,或是被洗脑的女人。可我们能从外象信息知道,我们见到的人正是萨坦妮娅·刹利。在这前提下,如果我们将萨坦妮娅归还刹利家族,她还能成为间谍为我们效力。
所以真假是无关紧要的东西,谎言本就是我们的秘密武器!
“对了,弗兰克,我想看看你的秘密武器研究得怎么样了。”
“不就是她吗?”
“我是说另外的,你的全城监控系统!我需要抓个杀人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