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那个深渊里面有小右（2 / 2）

一路上裴源都不敢再说话，他时不时看几眼袁司，发现他在闭目养神，裴源也不好再打扰他。

都怪他，怎么就犯了那么低级的错误，紧张个什么啊，不就是洗澡吗小时候两个人经常一起洗澡啊，不是没什么!他这是怎么了？裴源总感觉自己的一世英名算是毁了，还他在小右眼里的美好形象。

但裴源不知道的是，他在袁司眼里一向没有形象。

生日宴是下午四点开始。

由于在袁司家里刚刚发生的那一段小插曲，拖了一些时间，这让从来都不迟到的袁司第一次迟到了。等到他们来的时候，生日宴已经开始了一会了。

袁司很早的时候就跟家里的人说了，裴源也会来，所以大家见袁司和裴源迟到的时候，也没有说什么。

要知道裴源以前最喜欢迟到了，以前还因为跟别人约去赛车，到了他外公生日快接近尾声的时候才到，把他外公气的吹胡子瞪眼的。

两人走到主桌上，裴源见到袁司的家人有礼貌地依次给他们来了声问候。“很抱歉我迟到了，伯母非常抱歉。”裴源向大家道歉道。

袁司的母亲的生日请来了一些商业上跟袁家有合作的人，还有袁司的母亲的娘家人。这里面自然有裴源的父母。

“好了好了，人来了就好。”袁司的父亲说着。

裴源和袁司将礼物交给管家，走到了桌子上落座。

“你这小子，回来了也不来看看你妈。”裴源的母亲看向裴源似抱怨着。

“妈，我不是忙吗？”裴源笑嘻嘻地说。俨然没有了刚才在车上和袁司的尴尬气氛。

没过多久，到了举杯交谈的时候，裴源被围着去交谈了。他刚从国外回来，又创下了不小的成就，在这个商业圈里面，对于里面的人，他们都把自己看的比天高，如今也难得能一致觉得裴源年轻有为。裴父见自己的儿子能创下这番伟绩，脸上都快笑开了花。

幸好袁老爷子没有来，不然他可能得难堪死。明明袁家才是东道主，却被裴家抢了风头，关系再好也不能这么来。不过袁司的父亲和母亲毫不在意，他们两个人都不是喜欢商业这个圈子，对于谁出风头，他们无所谓。

袁司和几个合作伙伴交流了有一会儿后，袁司一人独自拿着酒杯，来到了阳台上。

这场生日宴会，表面上是给袁司的母亲庆祝生日，实际上是一场变相的商业会谈。借着的只是这个由头罢了。

真是烦人的宴会。袁司心里想。

袁司的母亲端着酒杯来到袁司身边，她也学着袁司看向远处。

“宴会真无聊是不是？”袁司的母亲说。

“是。”袁司答道。

“没办法，谁叫我们是身在这个圈子里的人呢。”袁司的母亲说着，喝了一口杯子里的酒。

母子两再次无言，却懂对方的感受。

袁司的母亲快五十了，但是她保养的很好，看起来像三十来岁的人，她长得极漂亮，带着一种冷艳美。今天的她穿着一件红色长裙，张扬却又不显刺眼，将她的漂亮很好的显现出来。

因为袁司的性子从小就随了袁司的母亲，一个字冷。只是长大后的袁司比他的母亲还要对人冷淡。

当年袁司的母亲和袁司的父亲是政治联姻才在一起的，双方本身就没有什么感情。虽然两兄弟是双胞胎，长得很像，但袁佐的性格确是像极了袁司的父亲，无心权力，好玩乐。所以袁家的大权主要是握在袁老爷子手上，也就是袁司的爷爷手上。

袁司的母亲看着袁司，因为袁司的性格和她很像，所以她对袁司总是比较亲近。袁佐也是她的儿子，可是他的性格随他父亲，袁司的母亲一看到袁佐那副样子，就想起了袁司的父亲，那个她不爱的人。她一跟袁佐说话，她就觉得是在跟袁烈说话，这种感觉她很不喜欢。所以她就干脆不和袁佐说话，所以母子两的关系并不好，只是袁佐一直保持着原来孝顺的心。

袁司的母亲站了一会后，说：“我乏了，先去里面了，外面冷，别吹太久了。”

“好，您腰不好，就别再练舞了，等好了再练，不然老毛病又该犯了。”袁司说。

袁司的母亲本来将会是一名出色的世界级舞蹈家，可是自从嫁给了袁司的父亲，她的各种行为处处受制，那个梦想自然而然被人遗忘了。

“我的小司最懂妈妈了。”袁司的母亲微笑着说。

说完袁司的母亲走进去了。到了宴会快结束的时候，裴源找来了，他见袁司在阳台上站着，杯子里的酒已经空了。

“小右，你从刚才就一直站在这？”裴源问。

袁司没有说话，算是默认了。

“你不喜欢这种商业集会吧？”裴源说着，又继续说：“其实我也不喜欢，可是我们身处这个圈子，有时候总是身不由己。”

“就像你之前打醒我的时候，那一刻虽然你打醒了我，把我从花花世界里面拉出来，可是你带着我掉入了一个更深的洞里面。但是我没有后悔过，因为在那个深渊里面有小右你。”裴源喝了不少的酒，意识已经开始模糊了。

此时此刻在袁司眼里，裴源已经醉了，都开始说胡话了。

“你醉了。”袁司说。

“我没有。我就是看人有点模糊。”裴源不承认地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