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2 / 2）

“谢谢。”

“为了庆祝我是第一个观众，请你吃饭，你有什么想吃的？”顾霖问。

“我现在很饿，什么都能吃。”林然答。

顾霖这时候才看了八点了，乐队练习时大家经常点外卖，有时会练得比较忘我，他笑了下，“我也饿了，这么晚了和家里说了吗？”

“发了短信给我阿爷。走了，我是真的饿了。”林然转身把吉他挂在墙上。

“带你吃一个本地的烤肉。”顾霖走在前面，提起挨着墙壁的垃圾。

锁门之后两人下了楼，穿过一楼的咖啡店，咖啡店前台的小姑娘看了顾霖一眼，说，“今天这么早？”

“嗯。”顾霖点头。

又穿过那条有点长的小巷，小巷还算通明，顾霖在前头走着，出了巷子又到广场，顾霖带着林然穿街走巷，在一条街道上来到一家小烤肉店，矮桌已经摆到了路上，人很多，顾霖带着林然往店里面走，刚好有一桌空出来，他俩赶紧坐下了。

服务员快速地清理了桌上，递给他们一本菜单。

“你来点。”林然说，然后把双肩包放在旁边的凳子上了。

“那行。”顾霖说。

顾霖点了一份羊肉拼盘、一盘五花肉和一盘牛肉，鉴于羊肉拼盘上已经有一半蔬菜，他们就没再另点蔬菜，服务员给他们上了火和油纸，顾霖负责烤肉，林然则在一边把服务员端来的调料搅拌在一起。

他没见过这样的烤肉形式，其实看阵仗有点像炒。顾霖在油纸上加了油，又用夹子夹了一半蔬菜一半腌好的肉放在上面，短兵相接的那一刻发出“滋滋”的声音，他又让服务员拿来一小罐黄油，挑了一块放在里面搅和至融化，红红绿绿的甚是好看。

林然舔了下上唇，给两人摆好碗筷，被顾霖看到，顾霖笑出声，“看来是真的饿了，你先喝点饮料。”

林然打开汽水喝了一口，那边顾霖已经烤好了一部分肉，拿过他的碗装给他，他说，“你先尝尝，看看好不好吃。”

林然吃了一块羊肉，觉得不老，有黄油的香气还有蘸料的椒盐味，“好吃！”他说，他居然也有用到感叹号的一天。

顾霖把肉分到两个碗里，又在锅里新上了肉才拿起筷子吃。

解决完晚餐已经是一个小时后，夜已经很深了，他们走出烤肉店，林然有点恍惚，他跟在顾霖身边走，夜风袭来，仿佛他们已经是多年的好友。

九点多的地铁上人不是很多，但他们俩还是选择站着，林然吃得有点撑，靠在座位边的扶手上，顾霖则抓着柱子，在他对面看着他。

他有点困，但又很高兴，觉得是烤肉上头或是蘸料上头了。

他闭了会眼，顾霖的声音就在旁边响起，“别睡着了，吃饱就困啊？”

他点点头，抬眼看了顾霖一眼，顾霖提议，“要不你背一下今天默写的单词。”

林然笑出声，“不了，听歌吧。”他指指顾霖的手里的手机。

“哪首？”顾霖问，顺便装上耳机，递给林然

两只耳机。

“<empty>吧”林然只拿过左耳塞。

大概循环播放了两次，地铁就已经到他们家附近的地铁站了，林然把耳机还给顾霖，两人在公交站附近分开。</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