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2 / 2）

“没关系，其实平时大家没有这么守时，但今天也不知道制作组会在什么时候什么地点突然出现，为了预防万一都会表现特别好。”

莫声息笑了笑，封晰才发现他左侧脸颊有一个小小的梨涡。

居然还有点儿可爱，封晰迅速在心里给对方起了个名字——趣多多，表面上却波澜不惊的问：“传说中的人设？”

“也可以...这么说吧。”莫声息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接下来说的话，语气却有点小心翼翼：“但是大家压力都很大，我觉得也不是不能理解。”

“来这儿上课的家境不都很好么？”

封晰一边嚼着菠萝包一边问。

莫声息摆了摆手，说：“其实也不全是，而且就算家境好，来这儿也是因为梦想啊，最后能成为hello world正式成员的人实在是太少了。”

“噢。”封晰想着“hello world”这个名字大概率也是沈贺年为了跟自己怄气取的，顿了顿，看着莫声息认真的表情，说：“那你还等着我，万一就这么一点时间里那个什么制作组去了教室，你不是...”

“我说了要带你去教室，就不可能自己走掉啊。”

如果说刚出门的那句“让你久等了”只是随口应付，这会儿封晰到真觉得有点对不起这位不知是男是女的同学了，自己自顾自的瞎忙也就算了，完全没把对方的时间当回事儿，实在不是什么礼貌的行为。

可是一旦要认认真真地道歉，他却说不出口，于是他只不咸不淡的“噢”了一声，两个人开始沉默着前往教学楼。

莫声息对这位第二学期才到来的转学生似乎没有丝毫好奇，既没有打探原因，也没有询问他的个人状况，这让封晰感到内心舒畅，虽然他已经编了足够的理由去应对可能到来的问题，但还是有点担心如果对方突然要他展示唢呐或者演讲该怎么办。

昨天来的时候已经很晚，封晰并没有充足的时间参观学校，此时路过一栋黄粉相间的综合楼时才有空感叹校舍的浮夸——侧面挂着由hello world女团历届成员组成的巨幅楼体海报，密集的蕾丝领蝴蝶结与格子裙，配上背景无处不在的爱心发射，让封晰越发感觉到自己和隔壁这位朋友在整个大环境下的格格不入。

这还不算，当两个人又往前挪了几步的时候，楼旁的铜像以无可抵挡之势吸引了封晰的注意——这个带着一丝笑容、仿佛旅游景点供人合影的铜像，不是沈贺年是谁？

不知道是不是为了节省成本，他的笑容雕刻的很僵硬，像是吹了一晚上冷风伤到了面部神经。

“这位...朋友是？”

虽然答案了然于心，封晰还是忍不住发了问——他有些不愿意相信沈贺年会干这么蠢的事情。

“你说沈先生啊！”莫声息笑了笑，说：“以前是校长，去年辞去校长职位当总监督啦。是大家的锦鲤来的。”

“...锦什么鲤？”

“喏，你看。”莫声息朝地上指了指，只见稀疏枯黄的草坪上有数枚和地表快要融为一体的硬币。

“沈先生人很好，经历也很励志，所以每次遇到大事儿之前大家都会过来拜拜他。”

“不是。”封晰一脸吃了屎的表情：“这也太蠢了吧？他好好的一个大活人，立什么铜像？怎么不干脆给他修座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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