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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房东大概就是她孙子。---”苏棋说。
“你见过房东?”森问。
“没有,电话里交谈过,说是一个月过后来收租金。”
森很意外:“这么说租金未付,你先住进来?”
苏棋点头。
森表示这个房东很有胆量。
苏棋说:“我倒是很欣赏房东的做法,和我一样随性。”
森哼笑一声,不知是认同还是揶揄。
一个月很快过去了。
那件客户要的雕塑最终被改成了客户想要的样子。
最终不是陈宇那张脸。
最终不过要和现实妥协。
这一个月里,院子的菜地己经开垦好,种了青椒,白茄,油麦和生姜。
那几扇破损的玻璃窗已经重新换新,刷了蓝色的油漆。
最大的客厅房,新添置了一张竹椅,夏季乘坐可以纳凉,平躺着,一上一下轻轻摇曳,会突然感觉变老了。
那天傍晚,苏棋忙完手边的雕塑感觉有点疲惫,下楼来躺在这张竹椅上小憩。
夕阳西下,鲜血一般的红光影照在客厅里。
她整个的身躯被包裹在血红的夕阳里。
她眯缝着双眼,慵懒地轻摇着竹椅。
她略显苍白的皮肤被染成大红色,她的睫毛细长却稀疏,她紧闭双唇,她的唇形像远处天边正在展翅飞翔的白鸽。
那是俊楠第一次见她的模样。
俊楠站在旁边静静地看了她很久。
他以为她睡着了。不想打扰她。--*--更新快,无防盗上dizhu.org-*--
她没有发觉异样,睡的很香。
俊楠第一次见到她的感觉,很奇妙。
他从来没有这么长时间地观察一个女人,他对身边的女人一向很挑剔,一般大众认可的所谓美女,在他看来也不过一般般。
他概念里没有“美女”这一词,他更倾向用“经得起反复观摩和欣赏”这样的概念。
就像此刻的苏棋。
她并没有开口说一句话,甚至没有睁开眼睛,她没有动作,也不需要表情,她长的并不漂亮,但是,俊楠觉得这一刻的她美的耀眼而摄人心魄。
他从来没有见过这么苍白脆弱的皮肤,仿佛用手一撮就会弄破。
他从来没有见过这么美丽的小雀斑,沿着鼻翼上方向外蔓延,像夜空里的繁星,闪着水晶般的光彩。
她还穿着灰色的宽大的长衫工作服,里面套一件小背心,没有穿文胸,她胸部那两颗细小的颗粒若隐若现。
他一阵悸动。下面硬了。
他即刻起身,觉得自己再看下去会控制不住犯罪。
他是来收房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