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 章(2 / 2)
刚认识汪琛那会儿,丫的是山路十八弯还觍着脸装直男傻白甜,奈何老娘是腐女道行深,一眼辩中间。翌日黄昏后,我是一计上心头。
汪琛前脚进了左岸,后脚我找的兔儿爷就跟上去,没多久俩人就勾勾搭搭去了宾馆开了房。瘫在宾馆床上还嘴硬,愣说是自己喝多了没看清。当天晚上我就把他扒了衣服,就地正法。一屁股坐在他腰上,汪琛脸涨成了猪肝色,憋出一句,“爷喜欢平胸,对你这种胸大无脑的女人硬不起来。”
我气的笑笑,暗暗加力,“哦,那行,我现在就给你叫特殊服务,咱环肥燕瘦各来一样,姐姐我请你,咱千万别客气。”
“疼疼疼疼疼,姐姐,算我对不住你。我明儿就跟我爸提解除婚约的事儿。行不?”
就此,我俩达成协议,人前鹣鲽情深,人后各走两边,以未婚夫妇的名义各自浪迹江湖。
汪琛同志一把鼻涕一把泪的签订了的合作共赢条约。为了自由出卖了肉体任劳任怨的成了我的不二备胎。时不时替我跑跑腿,捏捏腰,我俩也逐渐从主仆从属关系演变成了情深似海的姐妹儿。
第二天清晨,我起了个大早,悄悄收拾就出门,直奔人民医院。
见到Tony时,他躺在白花花的病床上,伸出颤抖的手指差点推我一跟头,那张薄情的嘴巴开始发力。
脸色苍白虚脱的瘦了个把斤肉,脑子却意外的好使,
“你个HBO,见了大雕就忘了老哥哥。”
趁着他中间喘气,我急忙弱弱的把病床旁的热水推到他手机,
“瞧瞧我家哥哥,瘦的都没猪样了,喝点热水补补肾,下次让他也试试拉稀喷血的滋味。”
Tony忽然脸色白了个色号,“咳咳咳,”
看他准备拖起病体跟我干一架的样式,我骂道,“你丫的不至于啊!”
转过头作势准备逃跑,忽然撞进一个坚硬的怀抱里。好香,好硬,我习惯性的趁机揩油,这明显脱衣显肉的身板儿,不摸才吃亏。手腕一阵痛,抬头一看,我去,这不上次那衣冠禽兽嘛,带个眼睛装什么近视眼,许是察觉到我的恶意,禽兽的眼镜框里折射出一道寒光,语气却是礼貌中带些疏离,
“小姐,你自重。”
你重,你最重,你全家都重。我一副老母狼护崽子的模样,一不小心说出来心里话,“衣冠禽兽。”
还没等禽兽回话,Tony忽然冷哼一笑。禽兽转身忽略我的存在,走到床的另一侧,望着床上的小可怜,声音也是软绵绵的,
“炖了点鸡汤,给你补补。”
Tony没抬眼看他,低头玩着手机。禽兽倒也淡定,自己动手盛了碗鸡汤,拿起勺子吹吹才送到Tony嘴边。
“你尝尝。”
Tony动也不动,禽兽也就愣往他嘴边塞,
“乖,张嘴。”
Tony脸色微红,眉头一皱,“你…”
话还没说完,就被一勺子堵了回去。俩人怪异的就这么一口一口的喂着,很快碗就见底了。禽兽也没多待,拿出自己的帕子弯腰轻轻的抹去Tony的嘴巴边的肉汤,收拾好饭盒便轻声告别。
“帅帅,我先去查房,明天给你带清粥。”
我噗的一声笑了,额,帅帅,好久没有人这么叫Tony了。
Tony当初硬逼着我这个半吊子的海龟给他起个艺名,好荣登理发界的福布斯榜。我也没安啥好心思,随口来了句就叫Tony老师啊,一听就有格调。
无奈Tony老师精明一世、争强好胜、不肯吃亏的性子,唯独这件事上翻了个大跟头。要不是无独有偶,京都那届理发竞赛,朱帅帅同志荣获金奖,Tony名字打响了整个理发圈,使得小朱赚了个金盆满钵,满足的从名不见经传的老城区搬到西城区那边开了个第二个工作室。我估计已经长眠于世。
Tony老师刚把名号打起来那会儿,愣是坑蒙拐骗的让我把一头乌漆麻黑的长发,漂染的五颜六色。
我顶着一头彩虹回家就被老金头一不小心一杯子砸出个血窟窿来,去医院还缝了几针。丫的后来才知道是为了当初起名字的事怀恨在心,从拿奖开始就一环接一环的对我进行洗脑工作。从此我那一头飘逸的长发再也留不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