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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一】指日可待(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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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话一出,稍稍一细想,王珞便觉得心中没谱了。

她父亲确为大司马,可她们家的底蕴万万没有卢山文氏深厚,当年文相国与姑母一事为佳话,不也是说,姑母嫁入卢山文氏,是王家几百辈子修来的好福气嘛。

蝶儿叹了一声气,道:“再谈文二郎君的相貌,相国大人年轻时又是燕都属一属二的美男子,而女郎的姑母文王氏,虽谈不上美若天仙。”

王珞嘟囔:“姑母也是个妙人吧,否则怎么会吸引相国大人呢……”

蝶儿无奈,笑了笑,点了头,道:“但在燕都也算是将门难得出来的淑女,学识、教养自与其他名门不同,而那文家二郎君……”蝶儿犹豫,咬咬牙,道:“蝶儿自诩今生不离女郎,亦不会对旁人动心,可那日见文二郎君救女郎,属实……”

王珞惊道:“你……”王珞气得脸都红了,道:“文二郎君也不是什么神仙,怎么这么招人啊!”

蝶儿道:“文二郎并非神仙,可如今算的上是女郎的神仙啊。”

王珞鼓起脸,道:“你这话倒也不假……他如今妥妥的是我朝思暮想的神仙了,可你与他接触也不多,也没说过几句话,但连你也……”

这话何尝不是说给她自己,她也未曾与文二郎君说过几次话,不也是动了心嘛。

“女郎安心,”蝶儿连忙道:“蝶儿自知身份,那个心愿便破了,如今已再无非分之想,只是……”蝶儿微微摇头,道:“如今正在圣上身边当差,以后……也不知要祸害多少燕都女郎了。”最后这句,竟是感慨,“蝶儿想说,那文二郎君,并非良人。”

“你怎知!”王珞闻言,竟对蝶儿动了怒。

蝶儿连忙跪下,道:“是蝶儿说错话了,只是,那文二郎君……当真是不适合女郎。那日蝶儿……”话到此处,蝶儿却不再说。

“那日?”王珞俯身,问道。

蝶儿摇头,闭紧牙关,已是满脸泪水,不敢再言。

见她这般,王珞心中已有了答案,叹了声气,扶起蝶儿,道:“莫非……是我父亲?”

蝶儿不言,只摇了摇头,哭道:“女郎莫再问了。”

王珞道:“我知道,父亲让我来见文二郎君,必有所图。不管是为了什么,若是我能与文二郎君……结为连理,我也就认了。”

蝶儿抓住她的手腕道:“女郎何必呢?以女郎的身份,何必要卷入那文家呢。”

王珞摇头,反抓住蝶儿的手说:“可我……确实思慕那人啊。”

如今又想到那日蝶儿说的话,王珞觉得越发惆怅,眼里不禁充了些水花,又觉得自己懦弱,竟为这些事情哭了起来。

家中人向来宠她,可这回这事儿牵扯到了文家,她定然是没什么大的机会了。可便是没有什么盼头,王珞又觉得这回家里人允许她和文家人出来,而文家那边文二郎君也出来了,事情总该是有些盼头的。

想到这里,王珞擦了泪,自顾自生着闷气,气自己不争气。

想是那日,蝶儿定然奉了父亲的命令,才会那般讲话的。

只听车后,方才那位女侍道:“金乌西坠兔东临,日夜循环亘古今,僧道得之无不利,工商农士共开心。”

男侍道:“对对对,姐姐,就是这个。”

女侍嗔怪道:“你可要小声些说,如今这路上,还是别说这些了,行好路才是正事。”

男侍小声道:“梅影姐姐怪的是,只是这灵签,到底是什么意思啊,昨日那住持说的,我这猪脑袋,倒是全忘了。”

女侍笑道:“我看你不是猪脑袋,倒是话多精!”

男侍道:“不管其他的,若为上上签,对公子而言,是件好事呢。”

确实是件好事,凡事如意,怎不是件好事?和这一签相比,同为上签,她那签倒不算什么了。

若是她抽得这签,她心中所想,岂不是指日可待了。

这次回去,也不知何时才能见文二郎君……

一股酸意上心头,恰似喝了几坛醋,看那风流倜傥的车公子,更是处处不顺眼,气得王珞掀了帘子,对外面并行着的蝶儿喊了句:“我若是个男子,前面马上的那位,该是我了!”

蝶儿闻言,着实愣了,不过她反应快,连忙拉上了帘子,低声道了句:“女郎,你在说什么胡话啊。”

话说完,蝶儿朝文山庐的方向看了去,心中急迫。

“我……”车内的王珞也愣了,她方才那话,岂不是也被文二郎君听了去,她在车内,恰好又听到身后那两位车公子侍者的声音。

尤其是那个男侍,竟敢笑出声来!

王珞声音不大,却也不小,刚好传到了前面两位的耳朵里。

文山庐稍显窘迫,他倒未曾想到王珞忽然来了这么一句,不过很快便恢复常色。

一旁颜如轼却执马鞭,调戏了文山庐身下那匹马,引得文山庐连忙拉紧缰绳,免得马儿狂奔了去。

颜如轼见一双美目捎带怒气对着自己,却也不怒,反而勾了勾嘴角,道:“我若是位女子,子器可还看得上?”

文山庐咬牙回道:“莫说公子是女子,便不是女子,子器不也得赶着上去给公子开路嘛。”

颜如轼笑得极其愉悦,眉目含情,道:“听子器这么说,我可算放心了,毕竟这路啊,得好好开,可别走错了。”

文山庐微微垂头,示好,道:“自然不会走错,只是,子器,需要公子帮一个忙。”

颜如轼笑吟吟,问:“什么忙?”

文山庐道:“我那车夫,就靠公子了。”

就靠公子帮我引开,我好见的上王将军。

颜如轼提议骑马之时,文山庐便知他有意支开那文家车夫。

颜如轼敛笑,仿佛真要计较,他问:“饭不能白吃,事不能白做,我不知,子器会给我何种好处?”

思忖片刻,文山庐道:“若不违先前所愿,若公子仍在燕国,我愿护公子周全。”

颜如轼神色未动,道:“郎君所说,并非鄙人所求。”

文山庐反问道:“那公子想要什么。”

颜如轼只温柔地看他,但笑,不语。

文山庐不假思索道:“可以。”

颜如轼神色一顿,似惊,忽而又笑,道:“那后面那位呢?”

文山庐回头看了一眼,道:“公子计较吗?”

颜如轼摇头,仍是一脸温柔,道:“那鄙人希望子器,说到做到,只是,还望郎君,来日不会后悔。”

“我从不后悔。”文山庐不再看颜如轼,挥鞭加速。

望着他的背影,又偏头看了后面那辆车,颜如轼冷哼一声,停马,唤来了身旁便衣的侍卫,恢复往日的神态,道:“让林玄告诉后面的文家人,圣上急召文左监,文左监已快马加鞭赶往燕宫,让文家人,早早回去吧。”

侍卫冷面,道:“诺。”

“还有……”颜如轼弯腰,附于那侍卫身旁低声耳语。

“把那人处理好,安排个人进去。”

是得处理好,死在那个地方,可别被分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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