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2 / 2）

莫怀歌似乎想证明自己刚才说的话的可行性，他逼近罗书默，捉住

他的双手，眸中全是扭曲的爱意，眼睛含泪，嘴角却扯出一个喜悦的弧度：“默默不必担心会负刑事责任，我们可以把现场伪造成一场意外……”他扭过头去看莫如晦：“爸爸也可以为我们作证，对吧？”

罗书默竟然无力将自己的手从莫怀歌的手中抽出来，听到莫怀歌的话，他也下意识地看向莫如晦。

莫如晦脸色晦暗不明，一句话也没有说。

罗书默不由自主后退一步，只觉得满心里都是难过与愧疚，这样的莫怀歌，既令他心惊，又令他心疼。

不应该是这样的。他想，莫怀歌和莫如晦，都不应该是这样的。

莫怀歌应该永远温柔漂亮，对爱情和未来充满期待。

莫如晦应该永远内敛文雅，像个上位者一样掌控全局。

一切都错了。从最开始他去找莫如晦……不，从他和莫怀歌谈恋爱时，就错了。

一步错，步步错。明明最开始犯错的人是他自己，却有这么多人被他连累。如今到了这步田地，或许莫如晦并不无辜，但莫怀歌呢？

罗书默看着莫怀歌，嘴唇抖了抖，却一句话也说不出。

他眨了眨眼睛，睫毛也好似不堪重负了一般，垂了下去。

“默默……”莫怀歌忽然叫他的名字。

罗书默抬头看他。

“你、你别哭呀……”莫怀歌刚才还是一副歇斯底里的样子，现在却仿佛手忙脚乱了一样，他跌跌撞撞地走过来，冰凉白皙的手抚上他的面颊。

“不要、不要哭，默默。”莫怀歌搂住他的肩膀，把头埋进他的颈窝里，小声安慰他：“没事的、没事的。小歌永远爱你……”

“……我哭了？”罗书默愣了愣，摸了一下自己的脸颊。

他摸到了满手的水珠。

眼泪源源不断地从他眼睛里掉了出来。

它们无声地汇聚成了一条伤心的河流，沿着他的脸颊缓缓流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