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策（2 / 2）

“阿笙，回来啦！”

“哎，阿笙你咋出趟船回来比以前还白净？”

“这回可多亏阿笙，要不咱们村可就得断炊。”

“阿笙，外头怎么样？不缺粮吧？”

……

因着快到吃饭时间，听说今晚能吃上面馍的大部分村人都出了来，窝在公共食堂不远处枯死了的枣树下，闻着食堂里飘出的面粉香气边咽口水边三三两两聊起天。这会见好久不见的柳笙从旁经过，刚正讨论他带回粮食对村里有大恩的众人忙站起身围住他，你一言我一语的同柳笙搭起话。

见大家伙问的大多粮食的来路，不打算细说的柳笙随意应答了几句后，直接转移起话题。

“咱们村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咋村里还组织了巡逻队？”

“这，这个我知道，当时我就在场呢！”没等其他人开口，对柳笙佩服得五体投地的夏庆有就抢答道。

“对头！庆有前后两回都在场呢！”其他没抢着头筹的众人只好纷纷附和。

等夏庆有将三天前发生的事全数告知后，柳笙才知为何村长会是那样的表情。因为这事确实棘手。

人总不能不喝水。村人进山一趟，花两三天时间最多也就能打回来供一村使用三天左右的水量。取水的人少了，进山不安全。取水的人去得多，村里不安全。

眼看就要到年关，因着今年诡异的天气，到现在天也才将将有点儿凉意。知道后头两年旱情更严重的柳笙根本不考虑匪徒不折返的情况。

即使那伙匪徒不会迁怒自家丈人，但把下花村当桃源地的他们走投无路之下，怕是也会折返回头袭击村里。更何况下花村里有那么多外村嫁进来的媳妇子，这村里有粮食的事可瞒不住。

万一有那亡命之徒趁着大部分村人进山取水的时机进村打砸抢，那留在村里的人可就糟糕。既然如此不如同村长商量搬到那溶洞中去。反正那溶洞大厅改造下住下整村人应是没问题。

“阿笙，阿笙！”

因着村里之前没剩下多少粮，没其他东西激励巡逻队的夏华强干脆给了他们一个特权——每天能提前进公共食堂打饭吃。这排在前头打饭，碗里的糊涂粥多少能浓稠些。被安排出去巡

逻的人这才没了意见。

这会正好到了巡逻队回来打饭的时候。领头的夏大方一眼就看见了在一众又黄又瘦村人中白得特别显眼的柳笙。

“哎，来啦！”心里正琢磨应对之策的柳笙刚理出个头绪，就听见自家丈人在人群外喊自己，边应声边走了过去。

“你小子可算回来！走，跟我进饭堂打饭去。”知道自家女婿给村里带回很多粮食的夏大方，高兴得轻拍了下他的肩，领着人就进了饭堂。

因着柳笙的贡献，围着的村人到没像往日夏大方帮媳妇、闺女提前打饭时多有意见，只羡慕地望着柳笙同巡逻队进去的背影，默默咽着口水。

……

“爸，这靠着你们一直巡逻也不是个事。大家伙总不能不喝水。可人要是进了山，村里怕是就不安全。我想着咱取水的洞里不有个平整的大厅吗？趁着这天还没冻上，咱把里头好好规划规划。弄好咱就先搬那去。等这饥荒过了，咱再回村？”

吃罢饭，趁着天还没黑透，柳笙赶紧把自个想好的应对法子说出来同一旁正回味肉罐头好滋味的自家丈人参详。

说到正事，本还因好不容易酒足饭饱一回而懒洋洋窝在院里摇椅上悠哉晃着的夏大方马上坐直了身，深思片刻后这才回应道。

“这法子不成。深山里头猛兽多，这万一……”

“那咱在洞口外头弄个防御的工事。山里头树那么大，咱像古时候一样弄个高大的围墙把洞口周围圈上一大块，到时村里人还能在那周围种个菜吃。要是弄得大，干脆再建几个牲口棚子。这样大家伙也能吃上口肉。”

一早就考虑过这个问题的柳笙没等夏大方说完，就将自己想到的点子说了出来。

“那也不成！阿笙，你别忘了这山里头可还有擅长攀爬的花豹。要是它爬进围墙里，那咱不就成了那瓮里的鳖？”

当了多年的猎户，夏大方自是知道深山里头有多危险，仍是不赞成。

“我就觉着这法子挺好嘛！大方，你可别忘了前几天冲进村里来的野猪。咱这村里未必就比深山里头安全啊！”

没吃晚饭就跑来夏家找柳笙的夏华强，正好赶上柳笙同夏大方商量村里的事。一字不漏听完的他这才走进了院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