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 新年(2 / 2)
司马恪也正赶来,瞧见四人缠斗,刀光剑影,不由有些担心,也不敢靠太近,只能在几个侍卫由身体铸成的墙内大喊:“慎儿,小心呀!”
这一声引起了黑衣人的注意,他一看就知道这司马恪身份不凡,若是以暗器相袭,这三人中必撤一人回守。如此想着,他立刻自怀中掏出三把流星镖,悉数朝司马恪面门掷去。
七七欲转入他后方突袭,见他掏出暗器,本已侧身欲躲,但又发现她刀锋所向竟是司马恪,不得不放弃偷袭,转而奔至司马恪面前,替他挡去流星镖,飞镖与匕首相碰迸出些火花,她堪堪挡下两只,却还是被另一枚擦中手臂。
猩红的血瞬间染红了银色的外衣,显得触目惊心。
“慎儿!”见她负伤,司马恪自是心急如焚。
再说黑衣人这头,见她退出缠斗,便沉下口气,几招便击退了高九同晁典,摆脱了两人,此刻的退路,自然还是后面这棵榕树,他身手十分了得,在树干上两次借力,便轻松爬了上去,七七一见,亦是在池边的几块石头上借力,噌噌噌几下越过了院中水池,往日司马恪练箭时的弓箭还摆在架子上,
见她欲发箭,高九和晁典都很有默契的不再去追,因为他们都知道,她历来箭无虚发。
她挽弓搭箭瞄准那个在树枝间攀爬的黑衣人,沉着瞄准,果断放箭,嗖的一声,黑衣人应声倒在了院外。
手臂受了伤,箭也失了些准头,她估计,这刺客多半没有死。
她扔了弓箭,拔腿就跑,并大喊道:“追!”
正跑着,冷不防身子叫人给托住了,她一回头,便见司马恪半托半抱的拦着她,眼神里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味道。
“你都受伤了!还追什么追!叫高九晁典去就好了!”
不提还好,一提竟真的感觉手有点痛啊。
她看了一下自己的手臂,血仍在汩汩往外冒,七七掐着自己的伤口上方,想给自己节约一点血。
她略一示意,高九晁典便拔腿追出门外去了。
司马恪不敢碰她伤手,只得小心翼翼的拉着她另一只手,一边将她缓缓引至屋内,一边吩咐旁人:“叫大夫去呀!杵着干嘛!”
暗器上并未淬毒,伤口也不是很深,大夫简单处理过后,用药草敷了伤口,包扎了起来。
虽说无大碍,司马恪瞧见她流血仍是紧张的很。
七七笑着招了招手:“过来。”
司马恪便听话的坐到她床边,还一直盯着她缠着敷料的手。
她见他目光尽是担忧玩笑道:“我受伤,疼的是我,我都没吱声,你这么紧张做什么?”
司马恪被戳穿心事有些恼,掐了把她没受伤的手恨恨说道:“我不紧张,我紧张什么!疼死你算了!”
见他生气七七又只得低声哄道:“好好好,属下知道公子关心我,谢谢公子了!”
司马恪仍有些慌乱的模样,别开脸哼了一声。
“别生气呀,来,给你东西,拿手来。”她神秘兮兮的说着,伸出拳头,里面握着个什么东西。
司马恪眼睛亮了亮对这东西很是期待,却又怕她是抓了个什么虫子来吓唬她,于是还是有些畏首畏尾道:“你能给我什么?不会是什么蛇虫鼠蚁吧?”
这孩子,还真是没什么安全感呐,七七翻个白眼:“啧!我是那种人吗?您是主子,我要是戏弄你,可是要吃板子的!”
听她如此说,司马恪仍然半信半疑,犹豫几番,还是伸出莹白的掌心接着,她在他掌中放下一块由红绳子拴着的月牙形玉饰。司马恪惊喜万分,拿在手里把玩,欣喜道:“慎儿,这是你送我的吗?”
七七道:“准确的说,是你送我的。”
“啊?”
“这是你自湖中捞起的半截……额,姑且称之为玉镯吧。我将其一分为二,磨成了个月牙形。”
“可是,这是我送你的啊?我拿着叫什么事儿?还是你戴着吧!”
七七神秘笑着,自颈间掏出个一模一样的给他看,笑得眯起眼:“我也有一个。”
司马恪很是惊喜,上前把玩,他指腹轻轻磨拭她的体温,有些爱不释手了。
七七又同他打趣了一会儿,说了些近日她不在府上的趣事,就说想要休息了,便告辞回了府,司马恪依依不舍的送她到门口,七七仍是笑容满面的挥挥手叫他回去,小心着凉,司马恪亦是苦哈哈的盯着她,只是待她转身的刹那,二人脸上各自的假面顿时分崩离析,扯破伪装,沉下脸来,目光犀利。
七七心中郁结难舒,还是很在意今天的黑衣人事件,她相信,这个人虽然穿着夜行衣但并不是真的来行刺,试问一个刺客要来行刺王室公子,怎会不带兵刃?又怎会只身前往?又怎会选在白天?唯一的解释,就是那个人并不是刺客,偷偷潜入只为避开耳目,他或许只是想来会一会故人,又或许……是来拜年的也说不定。只是这些疑虑,她没有向二公子府上的任何一个人提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