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2 / 2）

“哈哈——”陆转乐了。

戴子明手放在胸口上，“我是认真的，我看到她我觉得我的心脏在跳动。”

“是吗？”陆战攥住戴子明手腕，拉了一下，又重重地贴在他的胸口， “你现在感觉感觉，心脏还跳吗？”

“跳。”

“你这会儿看到她了吗？”

“没有！”

“.......”

陆转两手一摊，耸耸肩。

戴子明第一反应是被他转哥绕了话，第二反应是没办法和情窦还未开的男生沟通。

陆转看他脑门压了层层叠叠的“愁云”，似乎是来真的，他说，“你好好练球打比赛，早恋的事要是让你爸知道，你信不信你爸甩几百万让你的女神去月球生活。”

戴子明嘴巴翘得老高，不服气。

陆转粗鲁地揉了揉他的脑袋，“提勒提勒耳朵，呼噜呼噜毛，我的明明啊，咱别胡闹。”

章豫：“.........”

“咦——这黄不黄绿不绿的小玩意儿是你养的？”

陆转瞥见放在章豫座位旁边窗台上的鱼缸，手痒，他趁章豫没注意，屈指在鱼缸面上弹了弹。

水波震动，小鱼吓得惊慌失措，游到两粒石子中间躲起来装死。

鱼缸里的石头是章豫今早儿在校园里寻摸的，他还挺有闲情雅致地折了一朵太阳花放进去。

“别动。”章豫一巴掌拍在陆转再次蠢蠢欲动的手背上。

陆转甩甩手，撇撇嘴，“这玩意，栓条绳它不能跑，睡个觉它不能抱，煮鱼汤我嫌它费调料，你说你养它图个啥。”

章豫“啧”了声，他没图什么，只是觉得某些方面他和这条鱼挺像的，比如不够自由，比如不够果敢。

但这么矫情的想法，他自然不会说，他找了个更烂的理由，“我养它是我俩有缘分。”

“那它叫什么名字？”

“没名字。”

陆转眼珠子咕噜咕噜一转，眉宇间全是藏不住的机灵，他说，“乐乐太俗，欢欢不符合它忧郁的气质，要不叫小翠吧，平铺直叙，low穿地心。”

章豫：“........”

“小翠，你好好活着，改天我弄只猫陪你耍。”挂着贱兮兮的笑，陆转回了座位。

章豫叹口气，以前从没怀疑过自己叙述和抬杠的能力，但是自从遇到陆转，这家伙却常常让他无语。

而更让他无语的是，中午，陆转捏了一块面包来给小鱼喂食，班上大部分人此时吃饱了撑得无聊，所有他们无聊地自发聚集在一起，头挨头，严丝合缝地围成一个圆，旁观。

韩思雨语调激动，“吃了吃了，你们看到它的肚子大一点了么。”

谭笑：“大个鬼，才吃一口，怎么可能大，陆玫瑰，继续喂啊，别停。”

陆转闭闭眼，呲牙道，“鄢陵宏，把你的放大镜拿开，晃的我眼晕想吐。”

拿着放大镜观察鱼鳞的鄢陵宏，“你自己凑上来的，关我什么事。”

因为空间被强制占领，戴子明被挤得几乎无出容身，他坐得笔正，肚腹紧紧贴着桌沿，如此可怜，也没避免后脑勺遭遇胳膊肘的连翻撞击，他哀怨地说，“你们能不能去别的地方谈笑风生，能不能让我有个安静的地方独自忧伤。”

韩思雨獠牙撩起，“去英语老师办公室默单词吧，那儿安静。”

戴子明：“...........”

自打开学他的默写就没及格过。

“它真的会撑死自己吗？”陆转疑惑，而他的疑惑很快被解答。

“还没撑死，先被你们瞪大眼睛的模样吓死了。”

他一回头，章豫正站在他身后，他拎起他的后衣领把他拽了出来。

“诶——注意我发型。”陆转笑笑，把剩下的面包塞进嘴里，开始胡诌，“小翠来到一班，就是一班的鱼儿了，我们互相熟悉熟悉，省得以后在餐桌上见到彼此，莫名尴尬。”

围观群众怕正主生气，一哄而散。

章豫“啧”了声，“口下留德，合着我养个解闷儿的宠物是让你诅咒的。”

“我错了，我的好哥哥。”陆转这人知错能改，见好就收，好听话张口就来。

章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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