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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6章 第一百零六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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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听溪忖得也简单, 虽说去年秋时, 谢思言尚不知她有孕, 但说不得他是存了提前防备的心,早一步叮嘱齐正斌继续留用米氏,以备万一。

谢思言一顿, 问她缘何忽有此问, 陆听溪便将米氏那番话转述于他, 末了道“不过我觉着依你的脾性,真看重米氏,应是管齐表兄将人要来留用府上才是, 难道齐表兄不肯放人?”

这倒也没甚不可能的。米氏显然是齐正斌手底下得用的人, 大抵也知晓不少齐正斌的事,若是转到魏国公府这边,齐正斌约莫还要担忧米氏将他的事透给谢思言。

她见谢思言不语,正要再度发问, 被他拍了拍脑袋。

“先去歇着, 乖。”他将她搁到床榻上, 安顿一番,回身出屋。

谢思言到得廊上, 就命人备了车驾, 径往齐家去。

……

齐正斌盯着晚夕来访的首辅大人, 轻吐口气。

“我已再三说了, 我跟楚王并无干系, 阁老怎就不信呢?”

谢思言端坐花梨木屏背椅上“那去年米氏跟阁下请辞, 阁下为何先应允后改意?”

“因为其时正逢族中有人孕珠,我起先不知,后头知晓了,自是要让米氏多留几日,以备不测。至若米氏所说贵客,我每日见的人不知凡几,定要将之与我的转意牵系在一处,是否牵强?”

齐正斌在谢思言对面落座“阁老莫不是怀疑我留用米氏跟楚王有关吧?阁老想想,去年那时节,阁老都尚不知表妹有孕,楚王又如何得知?总之,是阁老多虑了。”

他见谢思言仍是不言语,道“退一万步讲,纵然真是楚王让我将米氏留下,也没甚大碍,归根结底也是帮表妹的,一片好意,阁老何必执着?”

谢思言不置可否,屈指轻叩屏背椅曲滑的扶手“那淳寂的下落,你可寻得见?”

“淳寂这些年跟楚王倒学了些滑头的本事,要觅得他,难。这和尚早年曾东渡倭国,在滨海还有些人脉,楚王薨后,他遁逃倭国也是可能的,”齐正斌呷了几口茶,“若真是如此,那要寻他,便如大海捞针。我早年虽游历四方,但偷渡之事是绝没做过的。海外那边,我使不上力。”

谢思言起身“你当真相信,楚王殁了?”

“为何不信?楚王又不会飞天遁地。”

谢思言未再多言,作了辞,抽身而去。

……

自齐家出来,他并没回国公府,而是调转方向,往北镇抚司去了。

锦衣卫指挥使蔡峻隔着老远就瞧见了首辅大人的车驾,忙率一众属下迎了上去。

面对屈膝行礼的一众人等,谢思言也只略颔首,一头往里走一头道“那人可还安分?”

蔡峻道“禀阁老,一切稳妥。”

他自然知道阁老说的“那人”指的是宁王。

他自家也觉诡异至极,分明早就被腰斩的宁王,怎就又活过来了?不过他也没忘了分寸,不该他管的事,他一字也不会多问。

“我要去见他一见,你在前头引路。”

蔡峻忙应诺“阁老这边请。”

……

已交季秋,夜来沁凉,宁王蜷在昏昏潮冷的牢房一隅,缩成一团也无法令寒意稍减。他知道天兴帝暂不会让他死,前几日就再三嚷着要狱卒给他预备一床被褥,但那帮人约莫是觉着尚未入冬,这点冷冻不死他,根本不作理会。

啃了几口冷硬如石的杂面窝头,宁王待要试着入眠,却忽闻一阵步声渐近。

他警惕起来。

在鬼门关走过一遭的人最是惜命,他而今格外警醒,闻得外头有丁点风吹草动就坐立不安。

扒住牢门往外张了一回,就瞧见一道颀长修拔的暗色身影在一众从人的簇拥之下,往这边大步迫近。

离得近了,他终于瞧清了来人面容。

是谢思言。

谢思言挥退众人,回头看向宁王。

“我闻你迩来饱受冻馁之苦,我问你一桩事,你若老实答了,我便可帮你改善伙食、预备寒衣,你看如何?”

宁王此刻也顾不上许多,忙忙点头。

“楚王救下你之后,可去见过你,亦或命人给你捎带过什么话?”

宁王摇头“楚王将孤……将我换下后,就只命人看守着我,自家并未露面。我也是后来才知晓,原来救下我的人是楚王。”

谢思言沉容半日,又问“我着人去劫你之前,楚王那帮看守你的手下可有何异常?”

“并无,一如既往。”

谢思言眸光幽微。

他如今怀疑,沈惟钦是故意让他将宁王劫走的。

只是他暂且还不能确定,沈惟钦救下宁王,却又放任他将宁王劫去,再让他拿宁王这个把柄来要挟他,目的何在。

谢思言回身要走,宁王忙叫住他,提醒他践诺。

逼仄昏晦的甬道两侧,篝火跳闪,衬得此间彷如幽冥鬼域。谢思言逆光而立,回首望去时,一侧面容隐于光影之中,无端添了一分森森鬼气。

宁王打了个颤。

他从前觉着自家也算是个毒辣阴狠的,却自打瞧出楚王跟魏国公世子的真面目后,他才觉着自己那点手段,不过小巫见大巫。

他至今也不懂楚王为何佯装帮他,更不懂魏国公世子与楚王为何势同水火。

“你可放心,我说到做到,”谢思言淡淡道,“不过,还有件事,需你出力。若是做得好,另有好处。”

宁王迭声应承。

……

陆听溪听闻谢思言要出门月余,问他要去做甚,他却又不肯说。

因他定的是晚间动身,启程这日的白日,仍是照常去了衙门。

陆听溪正给儿子擦脸,董佩抱子而来。

董佩这儿子养了大半年,身子骨也没甚大的起色,而今不盈周岁,又瘦又小,全不似同龄幼儿那样白胖。

董佩跟董家为着这个孩子,没少花费气力,但无论怎么补都不见成效。董佩约莫总担忧这个孩子早夭,后头想再生一个,可半年过去,总也怀不上。

老太太曾当着董佩的面冷嘲,说她这是作死作的,当初还在月子里就出来乱晃,竟特特跑去自己堂嫂跟前说道取名之事,仿佛生怕别人不知她有个儿子似的。

如今倒好,约莫是伤了身子了。

董佩被老太太这样落面子,却是一字不敢多言,只能受着。据说董佩私底下也曾四处求医问药,不知是否当真如老太太所言,是当初伤身所致。

董佩抱着自家儿子跟陆听溪扯了会儿闲话,话锋一转“当初真是吓得我寝食难安,不过母亲宽慰我说民间有句俗语叫‘七活八不活’,我当时恰是怀胎七月多生的哥儿,想也正应了这话了。”

瞧了眼陆听溪怀里玉雪圆润的小侄儿,她暗道足月生出来的就是不同,心下难免不平,嘴上却很是夸了一通,又道“不知嫂子素日都是如何照料侄儿的?竟将侄儿养得这样好。”

陆听溪敷衍几句,董佩却是不依不饶,接连追问。

陆听溪不耐,径直回了一句足月的孩子自然比早产的好养活,董佩面上便有些挂不住,沉了脸,待要挑理,却见对面的小侄儿朝她微抬两只小胖手。

陆听溪也是一怔。儿子才两三个月大,按说这个时候还不会伸手要人抱。话说回来,纵是她儿子超前一些,已经知道要人抱了,也不该是头一个管董佩要抱。

董佩一愣之后却是笑了“看看,这孩子竟是跟我这样亲香,我就说,我的孩子缘比嫂子的好。”说着话,将自己儿子交于乳母,起身来抱小侄儿。

陆听溪对于儿子的叛变略有气恼,正要往后撤手,让儿子躲开董佩伸来的手,谁知儿子在董佩凑近之际,突然变掌为拳,抡起来就朝董佩脸上砸去。

捶了一下犹嫌不足,又捏起另一只小拳头砸去。

几个月大的孩子没多少气力,小拳头打在脸上并不疼,但董佩却被打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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