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心曾与木兰舟(七)(2 / 2)
“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么?”风言滨道:“不怕我说出去?”
殷绪道:“侯爷会吗?”
风言滨眉毛抖了抖:“本来不会,但如果你再这么侯爷侯爷的叫下去,可能就说不准了。”
“……”殷绪哑声,半晌才道:“风……言滨。”
“我……侯爷叫习惯了,一时改不过来。”殷绪有些不知所措,风言滨的态度好像还停留在锦都的时候,他越温和,殷绪越愧疚。
“那日为何救我?”
那日是……殷绪的大脑仿佛死机了,许久才反应过来他说的是群芳宴那日:“那些人为我而来,却连累了侯……你,怎能言‘救’?”
风言滨用一种了然的目光看着殷绪:“楚双,你比你自己以为的更在乎我。”
殷绪如遭雷击,手指反射性地一缩,带动了腰间新买的铃铛。
“那是什么?”风言滨顺着声音看过去:“给我的?”
“……是。”殷绪这才想起刚才一时冲动买下的小玩意儿,一时窘迫万分,小小的一个铃铛,解了几次都没解开。
风言滨看着他忙活,唇边扬起一抹笑意:“我来吧。”
“不,不用了。”殷绪脸微微涨红,举起铃铛送到风言滨手中:“已经解开了。”
“为何送铃铛?”风言滨手指拂过银铃上的‘滨’字,道:“莫非我一摇铃铛你就会马上过来?”
“那要看距离。”殷绪好像傻了,竟然真的认真回答起来:“方圆十里之内都可以,百里费点劲,再远就真的听不到了。”
风言滨也没料到他会真的回答,还说的这么一板一眼,他看着才反应过来的殷绪懊恼的神色,“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笑够了,他轻松至极地抛下一句话:“那么,最后一个问题。”
殷绪凝神细听。
“现在的你,是楚双还是殷绪?”
殷绪一怔,随即苦笑,该来的总会来的,躲也躲不过。
“楚双此人,本不存于世,他为侯爷而生,于今日故去,从今往后,世上无楚双,还望侯爷,好自珍重。”
他起身离席,曲膝,俯身,下拜,行了一个庄而重之的大礼。
风言滨默默地注视着他的一举一动,待礼成,他也起身,向殷绪行了一个平辈的礼:“宗伯大人,很像本侯的一位故人。”
殷绪敛身回拜:“绪初见风侯,亦颇觉熟悉。往后朝上相见,还望侯爷多加照拂。”
“那么今日,就先告辞了。”
不知是谁先开口,最后一句,异口同声。
出了雅间,两人互相道别,风言滨就车,殷绪步行,分道扬镳,往昔如何,终已不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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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得有点晚,见谅。
还有,殷绪和风言滨不会这么快完事的!以后风言滨的戏份还很重!很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