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小侯爷的忍耐力(2 / 2)
方天赐这下是完全愣住了,头皮像是热锅上的爆米花,噼里啪啦的炸裂开来。
丁长舒不像个中老手,生涩的在他唇间又吸又咬,火热的鼻息与他交织着,舌头又灵活又狡猾,直将方天赐那根小软舌逼迫的无处藏身。
“嗯——”方天赐忍不住哼了一声,至于为什么哼,只是觉得头皮发麻,酥酥的痒痒的奇异感觉从口腔内弥漫,叫他脸红心跳气急,无处发泄。
丁长舒的唇舌却异样的炽热,又霸道又温软,口腔里都是他的味道。
直到有个什么硬邦邦的物件抵住了羞答答的小方临,方天赐才骤然惊悟,挣扎着想要躲避这尴尬的触碰。
不成想丁长舒却放开他的左手,滑到方天赐的光溜的腰间将人往自己身上紧紧一扣,两具火热的身体便更为密不可分的贴在了一起。
方天赐还发现,那坚硬的物件好似更硬了。
丁长舒的吻生涩却霸道绵密,半吸半咬半搅弄,像是在宣泄不满,又像是在惩罚,嘴唇又麻又痛。
方天赐弄不清是害怕还是羞愤,眼眶又热又酸,湿漉漉的好似要哭出来。
也不知道就这么亲了多久,丁长舒似乎终于亲够了,才颇为恋恋不舍的放过他的唇,俩人紧紧抱着,俱是抑制不住的喘息。
新鲜的空气入肺,方天赐贪婪的呼吸着,赤条条的胸腔剧烈起伏。
但若要问他如何品评方才那个吻,他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首先,太不可思议,这整整二十一年来,纵使给他足够的时间考虑,给他再多假设也断然不会想要跟丁长舒来上这么一出热辣难分亲吻;
其次,万万没想到在方天赐心中死人一般的人竟然能吻的这么热烈霸道,这么欲罢不能,鼻腔和口腔里都是丁长舒的味道,他竟然并不觉得讨厌;
再其次,小方临好像有点兴奋,正张牙舞爪的支棱着,方少爷红着脸有点浑身发热四肢发软……
还好丁长舒维持着方才的姿势没有放开他,不然方少爷此刻肯定直接瘫在了地上。
丁长舒用自己的额头抵住他的,另一只手也放方天赐的那只,滑到他的脸上轻轻抚住,小腹微微撤开了距离,彼此剧烈起伏的胸膛一拳相对。
“方临……”
丁长舒满脸隐忍的欲望,眸子透过胸前的缝隙落到支棱的小方临上。
方天赐吓着了,立马捂住身下,偏着头不敢看,却也藏匿那张不用看也知道烧的通红的猴腚。
丁长舒在发抖发抖,连带着方天赐的身体都微微颤动着。
他扳过方天赐的脸,喘息的厉害,炽热的鼻息喷在他的耳侧。
丁长舒似乎终于平复了点心情,便一字一顿道:“不要试图挑战我的忍耐力。”
方天赐哪敢拒绝,瞥了一眼丁长舒双腿间支棱起的大包瑟瑟发抖,哆哆嗦嗦告饶:“我——我不敢了……”
方天赐这会儿恢复了些气力,丁长舒放开了他。
只听他喘息着道,“你明知我现在对你毫无定力,很容易控制不住自己……”顿了顿又道,“对不起。”
方天赐又羞又急,“是我的错,以后我再也不逗你了,我同你保持距离还不行么。”
“保持距离?”
“对对对,以后我要是再碰你,再逗你就让我天打雷劈。”
丁长舒双手蓦地离开他的身体,脸色铁青。
“要不你直接剁了我的手?直接打断也行,我保证,真的再也不碰你了。”
丁长舒握紧双拳,眸子红的喷火,方天赐揣测不出来他现在有多生气,可依旧是觉得害怕。
丁长舒看他半晌,才咬牙道,“记住你今天说的话。”
之后抓起桌上的外袍往他身上一罩,随即夺门而出,留给方天赐一个落荒而逃的背影。
方天赐脱力般的靠着墙蹲了下去,右手抚上嘴唇轻轻碰了碰,一手摸着快要跳出来的心脏,想,这都算个什么事儿。
夜至三更,外头如愿以偿的下起了雨,伴随着狂风大作,电闪雷鸣。
方天赐根本睡不着,躲在被子里瑟瑟发抖。
他现在满脑子都是丁长舒的身影,好像丁长舒在身边,他便什么都不怕了一样。
可明明跟他保证过,要和他保持距离,再也不去碰他了不是。
可丁长舒也说过,打雷了他会过来了,现在已经这么久了,你怎么还不过来。
雷声越来越大,窗外雨如瓢泼,闪电将整个后院照的透亮,院内树影婆娑,光影之下恍若鬼魅。
方天赐觉得脸上一热,一抹,竟然分不清是汗水还是泪水。
待他终于等不及也忍耐不住,便连鞋也来不及穿,光着脚开门便冲了出去。
雨很大,丁长舒的屋子离他不过十步之遥,他赤脚在雨中跑着,终于到了丁长舒门前,他便不管不顾的拍打着他的房门。
“丁策——丁策——开开门——”
房内毫无反应。
此时一道惊雷炸响在耳边,闪电仿若在头顶劈下,风势更急,催动雨点击打着他的身体。
不知是被雨水还是泪水糊住了双眼,雨水冰凉,他尖叫一声,继续拍门,声嘶力竭:“我错了——你开门好不好——”
他真的不理我了——
真的不管我了么——
方天赐又冷又怕,心里头哪块地方堵的死死的。
“丁策——我——”
吱嘎——
门终于开了。
只见丁长舒衣衫未解的站在门口。
方天赐鼻子一酸,说不碰他的话都扔到了脑后,不管不顾的扎进他怀里瑟瑟发抖。
“丁策——就这一次,我跟你睡好不好——求求你了——”
丁长舒没少听见方天赐哀求的语气,可现在情蛊在身,他总是想要视而不见总归做不到,只能轻叹一声,关了门,半搂住一身是水的方天赐进了屋。
他又拿了一套干净的衣服过来,方天赐便再也不作死,乖乖穿好,并且擦干了头发,钻进了被窝。
丁长舒躺在身侧,窗外风吹雨打,雷电交加,竟是再也不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