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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嗓音清清楚楚，没有任何的含混，章素素梦里听到的声音绝不是小浩子叫的‘姐姐’。

“姐姐！”小浩子又喊了一声。

回过神来的章素素暂时放下那理不清的怪异，胡乱地抹掉脸上的泪痕，转头笑着问他：“醒了？还有哪不舒服吗？”

小浩子想了一下，摇摇头，然后皱着小眉头看向姐姐：“姐姐哭了！”

闻言，章素素心头一暖，笑着说道：“姐姐被小浩子吓坏了！你半夜发高烧知道么？幸亏好了，要不，姐姐都要送你去医院了！”

说着，又探了探小浩子的额头，温温的，不烧了！

“对不起！”小浩子爬起来，窝进姐姐的怀里，抱着她的脖子小声道歉：“以后不会了！”

“不会什么？生病吗？”章素素扯过被子裹住小浩子，搂进怀里，低头亲了亲她的额头，笑着说道：“那就要多吃饭，好好喝奶，还要多运动才行，知道么？”

“嗯，知道！”小浩子乖巧极了。

“那姐姐去做饭，小浩子想吃什么？”

“鱼汤！”小浩子张口便是鱼汤，昨天晚上的鱼汤好香，跟麻雀一样好吃！

“好！”三条鱼还剩两条呢，章素素没打算拿去换粮食，全都做给小浩子吃：“你要再睡会儿吗？姐姐去做饭！”

小浩子摇摇头，看着不远处炕沿上的水碗说道：“姐姐，想喝水！”

“那个不行，都凉了，喝了会肚子疼，姐姐给你倒温水喝！”章素素跳下炕，端走了水碗，倒掉冷水，从灶上的锅里舀了热水出来。

这水是半夜里给小浩子洗澡的时候烧开的水，趁着灶膛里封死的余温，还是微烫的，章素素用两只碗来回倒腾温了才送给小浩子喝了。

喝了水，章素素给小浩子穿好衣裳，放他下了炕，收拾好被褥，一齐出了房门。

东堂屋的姚老太太也醒了，隔着窗子喊章素素进去。

章素素大展房门，进去先给老太太送了尿盆，倒了洗漱的温水进去，才和小浩子去厨房洗漱。

收拾干净，一个在院子里玩，一个做早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