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七章 百无番外(2 / 2)
不过接下来凯曼就后悔了,下方传来的酸痛与火辣让祂双手抵住了洛森,祂是想将这人从自己身上推开!
洛森身上没有一丝多余的赘肉,胸肌连着手臂形成一片肌肉凸起分明的流畅肌理——这让凯曼“着急”,因为这就意味着祂的后悔只能一去不复返了。这么一想,凯曼便开始用指甲抠洛森的肩头,企图让对方感同身受继而注意到自己现在有多疼。
洛森注意到了,所以牠停了下来,汗流浃背。
“你放松。”
“你别动!”
同时出口的两句话合在一起就变成了各退一步的“妥协”。
让凯曼自己哭笑不得的是,祂方才还在心里安慰自己——那玩意儿只是看着吓人而已,别忘了人体的肌肉可是有着很强的韧性与张力...阿尼塔你可以的!
凯曼蹙起眉头,此时此刻祂悔得肠子都青了,也被难受噎得不上不下的,本就细致柔嫩的地方因为潜意识的抗拒而变得更加紧绷,每一处皱褶都绞着对方的纹理——洛森也不好受,牠的汗水持续不断从鬓角顺着下颌滴落。
本就寸步难行,即使洛森没有动,但体内那些跳动的经络研磨着凯曼的意志、身体逐渐发涨发酸。
洛森的喘息变得更加沉重,祂身上的肌肉也随着祂的呼吸一鼓一鼓的,原型的白色狼毛若隐若现。
——洛森要是不小心在接下来的过程中现回原型的话...凯曼敢保证,自己的耻骨一定会被撑裂。
“乔伊,是我...”凯曼捧着洛森的脸:“冷静点...是我。”我知道...若是我受到伤害,无论是谁你都决不轻饶,即便那个人是你自己。
想了想,凯曼把嘴唇凑了上去,祂妄想用自己的气息稍微摇醒洛森。可是现在这番浅尝辄止的试探味道对洛森来说是绝对不够的,以往神智清醒的时候,牠还能做到绝对的温柔体贴,可是牠现在却很难做到这一点。
不止生理上的影响,更因为牠面对的人是凯曼。
看着洛森像蓄势待发的野兽般弓起腰时,凯曼遮住了自己的眼睛,仿佛是不想看到对方的猎物即将是怎么惨死的。
在全数投入的瞬间洛森就“断片”了,牠完全想不起来之后发生了什么事。
第二天洛森神清气爽地醒来,牠听见楼下的瑟渊正在跟凯曼说话,白玮也在——这回汤药的药效好像出奇地有用,牠还是第一次醒来之后感觉到身体如此轻松,所有异样也一扫而空。
洛森下床后直接去洗了个澡,出来之后牠就看见凯曼右前臂用纱布包扎着、左腿的裤管则高高卷起,瑟渊正在用药油揉祂的小腿肌,除此之外,白皙的小腿上青紫斑驳,脚腕还一圈黑紫,好像是指压造成的。
看着凯曼的后脑勺,不知道为什么洛森忽然有种自己“大难临头”的感觉,瑟渊抬头看了洛森一眼,欲言又止、继续低头往手心里倒药油。
因为脚抽筋而不得不曲着腿的凯曼一声不吭,脸上也没有什么表情。
一旁的夏佐和白玮此时持有共同的观点,便转头问洛森道:“你们打架了?你们不是感情挺好的吗?”就算吵架,也没必要把凯曼伤成这样吧?
洛森摸着耳朵开始努力回想昨天发生的事,牠记得自己早上是去游泳了,接着回来,然后喝药,最后眼前一黑就开始睡觉——事态的发展难道不是这样的吗?什么谁跟谁打架了?发生什么事了?
“呵。”
众人听见凯曼似是冷笑了一声,下一秒却又故作轻松地说道:“与牠无关。”至少没有直接关系。
打死凯曼也不会说自己是因为长时间长袖长裤没晒太阳身体缺钙,导致...导致在顶端冲刺太嗨的时候,双腿打颤直抽抽...这么一抽...就、就丢人了。
那时两个人都侧着身子,洛森抬着凯曼的左腿自祂身后进入,当凯曼开始腿抽筋时,祂疼得尖叫,反射性地往前撞去,洛森怕祂磕到床头柜也就扑过去挡,结果凯曼以为洛森紧咬着祂不放于是更想逃,祂心想自己都脚抽筋了还要继续干下去么——这一追一躲,凯曼整个人被顶上了床头柜不说,右臂也压碎了放在上面的眼镜。
嗯...事情的经过就是这样,最无辜的好像就是眼镜了。
好坏参半,至少初体验能尝到甜头已经算不错的了,所以凯曼并不会告诉洛森这一切徒增对方的罪恶感——忘记了也正好,两全其美。
只是凯曼现在脑海里却多了一个设想,就像实验室里大大小小的培养器皿一样,即使里面养了同一种微生物,但十天半个月之后,其中各自的繁殖情况却是千变万化的。
——所以这事要是跟莲科一起尝试会怎样?
毕竟牠的皮肤摸起来就像水豆腐似的...
“...你在干嘛?”
“啊?”回过神来的凯曼,低头一看,自己的双手正在以上下滑动的猥琐姿势摸着莲科的小臂。
莲科看着凯曼有点不确定地抽离自己的手臂,然后继续低头洗水果——有时候牠并不能理解这位“医学家”做出的一些四次元举动。
“下一次发情期来临时...”凯曼踮起脚尖凑到莲科耳边:“您要不要跟我做?”
莲科侧过头来平静无波地看着祂——似乎是在思考这句话的真实性有多低。
凯曼露出一口雪白的贝齿笑道:“我只是很好奇会是什么感觉。”其实关于你的一切我都挺好奇的,也不知道是不是求知欲在作祟。
“那你...你只是因为好奇所以才跟洛森...?”
“这倒不是,我只是帮牠一把而已。”
也不管手上还有水珠,莲科直接铲起凯曼的厚刘海,然后用手背探了一下,体温正常。只是...莲科发现凯曼的“发际线”很奇怪,牠一掀,凯曼一头米白色的长发就这样从发套内掉了出来。
莲科拿着假发,微微瞪大了眼睛——这下牠更加猜不透对方的心思了——好端端的为什么要戴假发!?
方才手背上的水滴落在了镜片上,凯曼顺势把眼镜摘了,此时牠的发梢是心情好的橘红色,湖蓝色的眼睛也弯如新月:“怎样?您的答案是...?”
“...你到底在想些什么?”到底怎么想才会像现在这样提出这种不像话的“邀请”?
实际上凯曼是他们几个人之中活得最随心所欲的,因为祂没有什么外来的压力与烦恼,也没有什么压迫与仇恨——“我在想您啊。”
“你是不是活腻了?”
“有点。”凯曼说着拿回假发、看着窗外继续说道:“是有点无聊了。”
莲科无语地看了祂一眼,把桃子塞进祂嘴里,然后沥干筛盆上的水,在离开厨房前牠说道:“再说吧,我无所谓。”
“我就知道您最好说话了!那我到时候再来找您!”仿佛借到实验室般兴奋,凯曼拿着桃子开心地跟在莲科身后一起离开了厨房。
在周遭认识他们的人们眼中,看似热情无私的瑟渊实则是为达目的只能暂时先锋利爪子收起的黑猫;看着冷若冰霜的莲科其实是最好拿捏甚至任熟人宰割的大鱼;看起来温柔低调的凯曼实则是胆大百无禁忌的独角兽;而老实专一的洛森骨子里则是□□到底贪婪不羁的凶狼——这是今天白玮为夏佐做出的总结。
“那元稚呢?”祂不应该是最危险的么?
“这也是我接下来要说的。”白玮似是有点可惜地摇了摇头:“祂说话是有点咄咄逼人,可这极限范围就跟兔子最凸出的门牙那样,祂可是他们之中最无害的了,而且又超级护短。”根本没什么好怕的。
“那赫尔托斯呢?”
“这个你自己想。”白玮拍了拍夏佐的肩膀:“正所谓,知彼知己百战百胜。如果连观察都不会,那你还真是废了不止一点。”
“可是我觉得洛森不像你说的那样。”
“哦?那在你看来牠是怎样的?”
“每次瑟渊有什么琐碎的事情都会喊牠,这应该是有耐心的表现;而且元稚打牠牠也从来不还手——”
“哈哈哈哈哈哈哈——”白玮大笑:“这难道不是贪婪的表现吗?为什么牠就不能只对着一个人好?明明牠干活的时候可是最认真专一的。”
“这...”
“再者,如果你养的猫咪用肉垫子打你,你会打回去吗?”
“那可不会...”
“元稚便是牠眼中的宠物,打一打闹一闹,都只是无伤大雅的乐趣。”
“...好吧,别说了,我现在想一个人静一静。”